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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不秀恩愛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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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信子趕到彭格列的地下基地,斯庫瓦羅和石榴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大半基地被二人的戰鬥波及,坍塌成廢墟。

信子看著地上的血跡,金紅色的絢爛眸子被更加激烈的殺意凝結成冰。橙光一閃,她已經追尋著石榴的氣息飛了過去。

被戴著面具的詭異家夥帶離地面,尤尼看著昏倒在地上的彭格列守護者們不由自主地尖叫出聲。高空的風像是刀子一樣刮過,她的眼睛裏泛起了淚水。

還是逃不掉了嗎?還讓彭格列的大家……

就在這時,抓住她的手突然消失不見了,她從高空開始墜落,蔚藍的天空離她越來越遠,除了衣袍的獵獵聲,她什麽都聽不見了。

身體一輕,尤尼發現自己停在了半空,往下一看,她落在了由兩只黑狐貍發出的綠色電網中。尤尼驚喜道:“庫魯魯,威嘉特!”

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胳膊,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大腿,對方熾熱的溫度似乎蓋過了剛才的恐懼,讓她蒼白的臉蛋迅速泛起了紅暈。

金發碧眼的男人皺著眉頭,狹長冷情的眸子中露出擔憂的情緒,正緊張地看著她。

“您受傷了嗎,公主?”低沈的男聲溫柔地問道。

伽馬!尤尼緊緊抓著他的黑色西裝,努力把眼睛中不爭氣的淚水憋回去。她現在是黑魔咒的boss,絕對不可以這麽軟弱,她還要守護大家呢!所以,不能哭。

伽馬的身邊又出現了兩道身影,赫然是早已死在尼洛梅基地的野猿和太猿!

“野猿,太……”尤尼還沒來得及喊完他們的名字就眼睜睜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信子一腳一個把他們踢到了地上,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被信子倒提在手上,目瞪口呆地看著心上人重蹈了野猿和太猿的覆轍,以平沙落雁的姿勢摔到地上。

“沒受傷吧,尤尼?”信子的身體太小了,根本抱不住尤尼,為了把她從該死的密魯菲奧雷的手中搶肥來,信子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倒提就倒提吧,反正尤尼穿的是短褲又不是短裙。

同樣的一句話,前者讓尤尼差點落下淚來,後者卻讓尤尼哭笑不得。

“哈哼,內訌嗎?”桔梗看似悠閑地感嘆了一句,實則早已在信子出現以後高度警戒起來。

信子閃過將自己用幻術藏匿在空氣中的狼毒的攻擊,反手將刀準確無誤地插入他胸膛的修羅匣中。

狼毒的面具漸漸沙化,露出底下幹屍一樣的臉龐。失去了狼毒精神力的操控,恢覆原狀的屍體掉向地面。

“如果對上不久前才覺醒超直感的綱吉,這種把自己的精神力附著在屍體上的作法確實會造成很大的困擾。但是呢……”信子的目光從那具屍體上移開,笑瞇瞇地看著桔梗。“拜白蘭所賜,就算是真正的屍體,我現在也能感應到了哦~”

“信子,尤尼,你們沒事吧!”綱吉趕到了,在他身後,狼狽的大家也趕到了。

“居然如此輕易就破壞了修羅匣……”桔梗下意識地捂住胸口的那只匣子——那個讓他變成超人的東西。短短時間內竟然有兩個守護者喪命,而鈴蘭這麽久都沒回來,恐怕也……桔梗見搶回尤尼的事勢不可為,立刻選擇了戰略性撤退。

信子和他們對視了一眼,突然想起:“尤尼沒什麽事,她剛才被密魯菲奧雷的人抓到了,我怕傷到她沒有徹底解決掉那三個人,你們有看到他們嗎?”

“信子小姐,你不知道黑魔咒是尤尼的屬下嗎?”獄寺呆呆地問。他們還以為伽馬和野猿太猿他們是被白蘭的守護者們打敗的。

“……”所以說剛才那個大叔不是想對尤尼不利而是在救她嗎嗎嗎!信子木著臉默默別開頭。

“是信子醬啊。”白蘭的額頭上搭著一塊毛巾,含著溫度計慵懶地躺在柔軟的沙發上,修長的腿一只曲起,另一只搭在曲起的那只腿上,小腿在空中悠閑地晃蕩。他舔了舔手指上殘留的棉花糖碎屑,瞇起的眼睛中洩露出漂亮的紫色流光。“因為多了一個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的她所以產生變數了嗎?”

“白蘭大人,鈴蘭的生命跡象消失了,恐怕也是被澤田信子……她的刀可以輕易地破壞修羅匣,狼毒還沒來得及開匣就被她幹掉了。”桔梗的眼中閃過一絲畏懼,“她很強。”

“嗯,畢竟是難得的異生體嘛~信子醬可是所有世界中唯一的女版彭格列十代目哦~~”白蘭捏起一個棉花糖放在嘴巴上,再用指尖將棉花糖頂入嘴中。他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用一只手支著頭,散亂的浴袍露出了他大半個赤|裸的胸膛。“信子醬可是在我心中排名第二的玩具呢~~在另一個我即將殺掉她的時候,我可是耗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殺掉了那個我把她救下來呢~~”他絲毫沒有認為自己殺掉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有什麽不對,連眉毛都不曾有過一絲變化。“原本是想要繼續看著她是如何為她那些奇怪的信念繼續可笑又可悲地活下去的,但是她竟然穿過了時空到達了這裏,哈哈……”他的笑聲非常幹凈清爽,卻詭異地讓人覺得寒毛倒豎。“如果讓她看到ghost,她一定會開心吧~~”他又吞下一個棉花糖,鼓動著腮幫子含糊不清地開口,“明天我也會參戰,順便把尤尼和信子都搶回來吧~~”

在尤尼的要求下,綱吉一行人回到了綱吉第一次來到未來時的森林,呆在這裏等待著明天的最終決戰。

“是這裏啊。”信子仰頭看著黑黢黢的棺材,縱身跳入其中。填滿棺材的百合花已經枯萎了,露出棺材底部猩紅的絨布。

“就算是要召喚可能性最大的自己,也不用把十年後火箭炮的最終落點設定在棺材裏吧!這完全就是惡趣味!”綱吉現在猶能想起自己當初發現自己躺在棺材裏時的絕望,不由得鼓起臉來抱怨十年後的自己。

“如果不嚇一嚇你,你才不會有危機感這種東西呢。從這一點來說,十年後的你果然成長了很多啊。”信子測了測自己的身長,躺倒在枯萎的百合花裏。她嗅著腐爛的花香,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好像真的很有氣氛。”她閉上眼睛,臉上做出一副安詳的樣子,裝死裝得不亦樂乎。

小小的嬰兒躺在枯萎的百合中,她的臉蛋泛著嬌嫩的粉紅色,長長的睫毛鴉羽一樣蓋在眼睛上,留下一小圈弧度圓潤的影子。枯黃的腐爛花瓣將她團團圍住,像是要把她淹沒。綱吉立刻便想起了夏日祭那天晚上的事,當時她確實是在他懷裏死去了,如果不是尾道的話……信子大概真的就會永遠躺在這麽個漆黑又狹小的棺材裏了。他怎麽忍心讓她呆在這樣的地方。

綱吉深吸了一口氣,顫抖的身體才慢慢平緩了,伸出手抱起棺材裏信子,仔細地把她頭發上沾到的花瓣取下來。信子歪著頭打量著他閃爍不定的眼睛,擔心地用小爪子抓住他冰冷的手:“還是覺得害怕嗎?”小嬰兒露出潤物春雨一般的溫暖笑容,“不用怕啦,綱吉一定會活到很老很老,老到走都走不動,我會一直保護你的哦。”

綱吉調整了一下姿勢,單手抱著信子。他伸出那只空閑的手,對準那口不祥的棺材。

絢爛的火光驅散了他臉上的陰霾,他低頭看著信子,金屬質感的艷色雙眼燁燁生輝。

想要傳達給她的心情,總是被她阻擋在心門外。但是她裝傻的樣子又是那麽的可*,明明是讓他沮喪的事情,卻又會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軟起來。他想要這麽牽著她的手,永遠都不會分開。

每次都覺得心要被*她的心情填滿了,但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就算是和她近在咫尺,思念也與日俱增,喜歡著她的心情也是如此,從未消減,一日多過一日。他的心臟就像是無底洞一般,無止境地盛放著對她的心情。

棺材在空之炎的沖擊下化為灰燼,綱吉收回火炎,轉而掐住信子的下巴,把她的頭仰高,使信子不得不直視著他的眼睛。“既然原本就是同一個人的話,你也試著體會一下我的心情怎麽樣,信子?”他輕輕觸碰信子瞪圓的眼睛,她的眼睛反射性地眨了一下,柔軟的睫毛劃過他的手心。“比起被你守護,我還是更想要守護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不是你認為的那樣淺薄,也不是你認為的年少無知。至少我知道,不管是怎麽樣的年少無知,都不會……”言綱狀態的澤田綱吉低頭堵上小嬰兒的嘴唇,在她嬌嫩的嘴唇上輕輕咬了一口。“都不會在你變成嬰兒後,還是想要親吻你。”

那道小小的咬痕是白色的,在信子紅潤的嘴唇上顯得格外明顯。信子遲鈍地捂著唇,大睜著疑惑的眼睛看著綱吉,他們的眼睛本來就剔透澄澈,在火光的映襯下,信子的眼睛明亮得就像是布滿了水光要哭出來一般。

綱吉已經退出了超死氣模式,沒有了言綱的波瀾不驚,他顯得有些後悔,但還是抿著唇倔強地盯著信子的眼睛,期待著她的回答。

半晌,信子才開口:“綱吉,放我下來。”

澤田綱吉眼中流露出失望的情緒,卻還是乖乖地放下了信子。

綱吉看見信子站到地上以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迷你型號的手表,她帶上手表,那只手表立刻亮起了一道刺眼的光芒。光芒消失後,信子赫然已經變成了他第一次去到生化世界時見到的模樣。十八歲正是一個女孩一生中最美麗的年紀,何況信子本來就長得精致,澤田綱吉光是看著她的樣子就臉紅起來。

“如果尾道知道我把這個東西用在了這種地方,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有趣吧~”微微上調的杏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信子露出壞笑。“不過這件事我很早以前就想確認了,也算是物有所值吧。”

“吶,綱吉。如果兩個人很要好的話,互相親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媽媽有告訴我,能夠讓我想要親吻他嘴唇的人——他一定是我心裏很特殊的人。”她說著,彎腰捧住剛到她胸口的綱吉的臉龐,側過頭像是小鳥一樣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她放開整個人都呈僵直狀態的澤田綱吉——就算信子變成小嬰兒他也想親吻她,但是少女版的魅力值不要太高啊!——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將原本就誘人的紅唇鍍上一層水光。“雖然以前沒想過要這樣做,但是好像不怎麽討厭?是因為你是另一個我嗎?可是這樣想又覺得不對。是因為我喜歡你嗎?像是媽媽喜歡爸爸一樣?綱吉也是嗎?”也許是報覆綱吉常年像是抱娃娃一樣抱著她,她也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把他抱在懷裏,因為身高差距→_→埋胸神馬的不要太幸福哦色狼綱。

“……”埋胸中掙紮不能。

“唔,只是這種程度的話似乎不能確定。我記得綱吉以前好像也對我做過過分的事,那時候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想起來果然很可疑啊。”信子的眼睛中閃過一道亮光,她放開臉色通紅的綱吉,挑起他的下巴就親了過去,同時還特別好學地詢問,“是要伸舌頭嗎?”總之這個人似乎已經對掉了一地的節操視而不見了。

嬌軟的舌頭靈活地躥入口中,比起他強吻信子的時候,這個吻顯得單純了很多,雖然是舌吻,卻和一只小貓舔人沒什麽兩樣。信子只知道要伸舌頭,卻根本不記得以後的步驟,只得一邊用牙齒輕咬著綱吉的唇瓣,一邊皺著眉頭回想綱吉以前的做法。

“在這種地方,你果然是個……”笨蛋。澤田綱吉突然攬住信子纖細的腰身,把她壓向自己。信子的睫毛不安分地顫動著,騷刮得他越發難耐。“除了伸舌頭以外,你完全忘記了吧。”

“因為不是有趣的事情嘛。”信子回答得理直氣壯。

“雖然我也不擅長這種事,但是比起你的話,果然還是換我來吧。”半閉著的眼睛被眼睫遮住了全部的流光,澤田綱吉一臉正直地開口。

信子猶豫了一會兒,又咬了一口澤田綱吉被她舔得濕漉漉的嘴唇,不甘願道:“好吧。”

不要用這麽學術的表情來對待親吻這麽纏綿的事好嗎兩只笨兔子!

因為這兩只都是非人型的體力,所以短短五分鐘根本就算不了什麽。澤田綱吉親著親著就把信子壓倒了她身後的樹幹上,待五分鐘時間用完,信子一下子變成不過四十厘米長的小嬰兒,在樹幹和澤田綱吉胸膛之間的空隙中落下。

這種漸至佳境卻突然被迫中斷的事情僅次於你們都懂的那件事,澤田綱吉反映快速地接住信子,他臉上淡淡的紅暈還沒退去,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信子,表情看上去有些失落。他湊過去啃了一口小嬰兒紅紅的嘴唇,小聲道:“變回來了。”

信子點了點頭,“因為時效只有五分鐘。”她盯著澤田綱吉的嘴巴看了一會兒,突然撲過去狠狠咬了一口。

“誒?”澤田綱吉眨了眨眼睛,委屈道,“為什麽要咬我?”

信子舔了舔嘴唇上沾到的血跡,天真道:“上次不是也這樣了嗎?”【我終於記起來上次的步驟了很厲害吧啊哈哈】→這就是她臉上的表情。

澤田綱吉默默轉頭。如果被信子知道上次他是生氣了才會咬她的,他的前路堪憂啊。可是如果不解釋,每次親完都被咬一口,他的前路也堪憂啊。所以說不管怎麽說他的前路都堪憂啊豈可修!

“哦,對了。”澤田綱吉拿出信子在去生化世界時弄丟在並盛的吊墜,把它放進信子手裏。“choice時本來打算還給你,但是你沒有去。”

信子驚喜地接過她的吊墜,打開吊墜的蓋子:“我一直以為丟了,謝謝你,綱吉。誒……”這個吊墜原本是隼人的遺物,裏面的照片自然是隼人的。可是她發現裏面的照片竟然變成了她和綱吉的合照。

澤田綱吉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抱歉,信子。我撿到的時候照片好像已經……因為覺得不放照片的話有點空蕩,所以我就把我們的照片放進去了。不喜歡嗎?”他忐忑地註意著信子的表情。一想到別人的照片被她珍而又重地掛在脖子上,果然還是吃醋!

信子把蓋子合上,摩挲著布滿花紋的吊墜表面。無論有沒有那張照片,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的樣子。只是還是有些遺憾,死亡總是來得那麽猝不及防,隼人是唯一為她留下照片的同伴。她沈默了一會兒,對綱吉笑了笑:“不,我很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親了幾千字,你們圓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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